哥谭警局警长办公室内，芭芭拉看着手中的照片，望着坐在对面的林启，一时陷入困惑之中。
无论她试着怎么挺直身子，对面的人都明显比她高出了半个头，肩宽目测至少有她的两倍间距。
这个看起来似乎比职业摔跤手还要壮硕的男人，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弱不禁风的费伦·布劳恩吗？
“费伦，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芭芭拉迷惑问道。
林启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一切都很美好①！”
“呃，你有没有觉得，最近长胖了一些。”芭芭拉委婉地问道。
林启若有所思道：“噢，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看起来有些太大了？”
“实不相瞒，我其实是穿衣显瘦的类型，之前那件衣服有些让我喘不过气，于是我就去隔壁商场趁着打折又买了件，这下总算是感觉舒服多了。”
芭芭拉将信将疑地问道：“你是认真的？”
“当然！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橄榄球明星，虽然现在阴差阳错走上了打击犯罪的道路，但之前无数个日夜在健身房里为之付出的汗水，那些疯狂举铁锻炼自己的努力是不会白费的！”
“我有些不能接受……这是人类能够锻炼出来的效果？”
她跨着桌子用食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林启的胸肌，清脆响亮犹如钢铁般的碰撞声回响于室内。
林启面不改色从容说道：“这说明我钢铁般的意志、锻炼出钢铁般的胸肌！”
“贝恩的块头不是比我更大吗，你为什么不去质疑一下他是否嗑药了？”
芭芭拉凝重地说道：“所有人都知道贝恩嗑药了！但你单凭锻炼怎么可能有这种效果？”
“嘿，你这是在歧视我！既然超人能够锻炼出钢铁之躯，蝙蝠侠能锻炼出钢铁之臀②，那我锻炼出钢铁之胸，也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们都有着钢铁般的未来！”
“嗯……也许，你说得对！我不该揪着这点小事不放。”芭芭拉恍然大悟道。
眼看总算是把上司糊弄了过去，不再追究这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林启也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不枉他特地跑到橡胶厂里，打造了橡胶外皮披在兔子战警外，伪造成普通的运动服。
虽然多少有些离谱，但在乐高普遍欢乐的氛围下，也姑且还算说得过去。
蝙蝠侠曾经试过拿着张纸板，一人分饰两角骗过了双面人③，这可比他这番操作离谱得多。
不过就算芭芭拉死揪着不放，他也绝对不可能脱下来就是了，要遇到危险了那可怎么办？
接下来他要去见的可是小丑，虽然被扯下手脚也不会死，但能够安全些那当然是更好的。
林启开始有些理解，为什么布鲁斯就算出席宴会，也绝不脱下蝙蝠侠套装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安全感更重要的。
“所以，你能解释一下，你旷工擅离岗位的这段时间里，是跑去做什么了吗？”
芭芭拉板着脸，将电脑界面调到考勤系统，上面显示着员工的出勤打卡状况。
其中，在一片绿油油的名字里，唯有费伦·布劳恩这个名字，是被电脑加粗标红了的。
很显然，这是个无论如何都会被铭记的名字，无论是谁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林启长叹一声道：“我也是有苦衷的。”
“我在听。”芭芭拉泡好了咖啡。
“你之前不是在宣讲会上说，要与蝙蝠侠达成合作关系吗，所以我就往这个方向努力去了。”
她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你是说……？”
“我成功说服了他，刚才还去蝙蝠洞参观了一下；”
“他说，他愿意和警局这边达成合作关系。”
“——太棒了！”芭芭拉兴奋地说道：“那蝙蝠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
林启为难地说道：“呃……他暂时还没对我们完全信任，我也不知道面罩之下是哪位仁兄。”
“那真是可惜，蝙蝠侠也太谨慎了……但不管怎样，这是个重大进展！干得漂亮，费伦！”
那确实是够谨慎的，林启除了知道蝙蝠侠是布鲁斯的室友外，竟然对他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
也难怪这风雨飘摇的九十年都过来了，还是没人知道蝙蝠侠究竟是谁，简直都快成谜团了。
唉，真是让人毫无头绪。
芭芭拉希冀着说道：“那你现在能够联系上他吗？”
这么多年来，哥谭警局与蝙蝠侠的相处中，警局一直都处于被动状态；
一旦蝙蝠灯损坏、蝙蝠热线忙音，就失去了任何联系方法，只能听天由命等待蝙蝠侠的到来。
虽然他每次都及时赶到了案发现场，但如果有哪一天蝙蝠侠疏忽大意了呢？
一想到可能出现的严重后果，芭芭拉就无法按耐住心中的忧虑。
林启点头说道：“可以是可以，但也是只有紧急时刻，才能使用的通讯方式。”
只不过所谓是否紧急，纯粹以他自身判断为准，并没有那么多限制条件。
如果他觉得今天心情不好了，想要预约前往蝙蝠洞吃饼干④，估计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这我能理解……是百分百能够联系上，绝对不会被占线，稳定连接不断链的方式吗？”芭芭拉追问道。
他谨慎保守地说道：“只要他没跑出服务区，例如幻影空间之类的地方，应该就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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