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声音低而轻，几乎快要把她的心融化掉。
“我是不是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嗯……唔……”
想了近十二个小时，终于又亲到了。对顾北辰来说，这一餐比刚才的三菜一汤还让他满足。
终于摆脱了某首长的‘胡搅蛮缠’，叶杉杉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女孩子生理期的毛病，是不是应该煲点汤调理一下？
“军校还是以男人居多，女孩子的事他们都不懂，我想煲点补血益气的汤，明天你给齐沐带去。”
她说得轻松，顾北辰却蓦地愣住。他以为对她的了解已经足够深、足够透彻，为什么她还是能带给他无数惊喜？
他一言不发，表情怪异，叶杉杉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干嘛？不是不让随便带食物进军校大门吧？”
顾北辰这才回过神来，笑着亲了亲她的唇角，“当然可以，你只管准备，我一定亲自监督齐沐把汤喝得一滴都不剩！”
今天要忙的事实在太多，顾北辰根本没机会跟齐沐闲聊私事。明天没有测试，可能没那么忙，应该可以找个机会跟她说说他已经结婚的事。也算给她一个交代。
毕竟受过多年正规训练，齐沐的身体底子比一般女人强很多，经过一夜的休整，她已经达到了医务室批准回归训练的标准。
还好今天主要是做调整和总结，没有高负荷体能训练，正好给了齐沐喘息之机。后天就要做临场应变测试，这是她的强项，一定要拿下第一，把0分的坑填平！
课间休息的实话，齐沐被叫到了主任办公室。她已经做好了接受严厉批评的心理准备，却不想，摆在她面前的却是一个保温桶。
“这……是什么？”齐沐一脸警觉，小心翼翼地问。
“反正不是毒药。”顾首长心情很好地开起了玩笑。
齐沐也懒得再追问，打开盖子闻了闻。唔，有红枣和阿胶的味道。
原来是补血的汤，好吧，顾首长还有点‘人性’。
“谢谢顾首长。”齐沐客气地道了声谢，拿盖子当碗，倒了满满一盖子。
因为有盖子的阻挡，顾北辰无缘得见她嘴角藏着的一丝浅淡笑意。
然而，这笑意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
“不用谢我，这汤是我太太煲的。”
顾北辰此言一出，那一丝本就极难察觉的笑瞬间消失。因为反应不及，齐沐有点被呛到，咳了好一会才顺过气来。
他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人告诉她？
顾北辰随手拿了张纸巾递给她，“这周末批你一天假，去祭拜一下你哥哥和父母，顺便见见笑笑。”话题看似转得毫无来由，却是顾北辰早就准备好要跟她说的。这会儿她咳成这样，正好借这事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什么时候的事？”齐沐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听她的回应，好像根本没听到他刚才问了什么。
“去年。”顾北辰一边说，一边把保温桶的盖子盖好，“差不多要回去上课了，带回去慢慢喝。”
“不用了，我的身体很好。”齐沐努力平复好心情，转身就要走。
“随便你。如果昨天下午的意外再来一次，你自己乖乖收拾东西回理工大！”问题总要解决，为了让齐沐尽快看清事实，必须表现得狠一点。
齐沐是个倔脾气没错，但她也有底线和短板，就在一分钟前，她人生中最大的梦想已经宣告破灭。顺利从es特训班毕业已经成了她唯一的动力和支撑，她绝对无法容忍中途被勒令离开这种事在她身上发生。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齐沐缓缓转过身，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淡然一笑，“替我谢谢嫂子。”
“周末反正要去见笑笑，如果你真有心，可以当面跟她道谢。”顾北辰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死，如果齐沐不想，他也不会勉强。
齐沐心头一怔，这是要带顾太太跟她见面？
时间一分一秒悄然流逝，距离上课时间只剩下不到两分钟，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她磨蹭呆滞，“你先回去上课，周五再给我答复。”
在军校受了这么多年正规军事化训练，造就了齐沐的果决性格，花三天时间做一个决定不是她的行事作风，“烦请顾首长转告嫂子，我非常期待和她的见面。”
“很好。”顾北辰无意追究齐沐的潇洒释然是发自内心，还是刻意伪装。因为他坚信，能从人才济济的解放军理工大脱颖而出，成为es特训班的一员，而且还是唯一的女兵，有一颗强韧的心脏是必须的。如果连这点挫折都克服不了，她根本没资格留在这里。
下午的最后一堂课上完，齐沐带着洗干净的保温桶出现在顾北辰办公室门口，“现在是下课时间，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
“问。”事实上，顾北辰已经猜到了齐沐想问什么。
“你和嫂子……是因为到了必须找一个人结婚的年龄不得不……”
“不是。”不等齐沐把问题问完，顾北辰便心急地打断她，“这么说吧，我之所以挨到去年才结婚都是为了等她。”
咳咳，好文艺的回答。
齐沐蓦地呆住，半晌才吞吞吐吐地开口，“你……和嫂子，你们……很早就认识？”
“也许吧。”顾北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拿出手机回了一条短信，用一句更文艺的话让齐沐心里堵着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我们可能上辈子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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