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来坐在餐桌前，秋天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地上。卫来有些发呆。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自己刚刚做好的早餐。热热的豆浆还在升腾着热气。
在他对面也摆了一只杯子，而座位上却是空空如也。
爱丽丝还是没有回来。
是自己哪里惹到她不高兴了么？
不过也对，一男一女一直住在一起，特别还是和我这种人。爱丽丝要是因为这个再被人指指点点可就太可怜了。
还是早点搬出去吧。
卫来甩了甩脑袋，银白色的短发乱得像鸡窝一样。他使劲揉了揉脸颊，不去想这些。
今天是能力核定的第二天要打起精神来才行。
与昨天不同，今天卫来刚出门就被发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A02的字样。
大概是分组序号吧？听堀讲过核定的流程卫来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测试地点。出乎他意料的是，与他在同一测试地点的只有很少的几个人
有一个他还挺熟悉。
贝尔西亚。
一袭金黄色的长发，圆圆的肉嘟嘟的脸蛋。少女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双手环胸静静地靠在墙壁上，似是在闭目养神。
在她一旁，另外的几个人故意空出一些距离，不敢打扰贝尔西亚。
“是贝尔西亚公主诶。”
“你们看，卫来也到了。”
“这回有好戏看了。”
“有什么好看的，贝尔西亚大人赢卫来还不容易。”
“就是就是，我可看了，那卫来在竞技场天天挨揍。我估摸着那次赢那个隐身人也是对方放水了。”
“何止放水啊，那简直是放了一个太平洋进去。”
“我看未必吧，”却是一个少年眉头皱着，“卫来也好歹是六星能力测定，贝尔西亚公主想赢他只怕也不容易啊。”
“嘘，你小声点，别让贝尔西亚公主听见。”
卫来看着那边的小声议论，不由得腹诽两句。
还知道小声点？我都能听见了。
然而这时贝尔西亚好像察觉了卫来的到来，碧蓝色的眼瞳轻轻睁开。
她看到卫来，轻轻抬了抬下巴便算是打过了招呼。
没什么好说的。
不论是西盟还是东联的赌约，还是她与卫来的决斗。
新生能力核定就开始的争斗，把自己的一切赌上的对决，彼此之间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贝尔西亚觉得自己想的很对，便只是双手环胸，靠在墙上，简单地打了招呼。
“早，”却是卫来很热情的挥了挥手。
贝尔西亚有些意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热情亲切地跟她打招呼。
她哥除外。
“来的很早啊。”卫来看了看表，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始测定，贝尔西亚比他到的还要早。
这货是自来熟还是看不清楚局势？贝尔西亚撇过头不去理会他。
卫来挠了挠头，“那个，”他还是想问问。
“你知道爱丽丝最近去哪了么？”卫来问完就有些后悔。自己这么问会不会显得有些管得太多了？
“关你什么事？”贝尔西亚冷冷地回到。
卫来摸了摸鼻子只好悻悻然地退到一旁。
“贝尔西亚公主果然厉害，那个卫来看上去怎么憨憨的？”
“就是就是，爱丽丝大人是什么人，她去了哪他管得着么？”爱丽丝已经在新生之中获得了不少的人望。毕竟是六星潜力人长得又好看，而且刚一入学就引起了东联之间的内斗。
“不用给他打马虎眼，什么憨憨的。”一个金色波浪发的女生故意提高了音量，“自不量力地接受贝尔西亚公主的挑战，可不只能是傻么？”
这还有故意找茬的？
卫来扯了扯嘴角却不想与人相争便闭上眼，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那波浪发少女看卫来没反应，便继续说道：“有些东联的人把希望寄托于这种到竞技场只能被人当沙袋打的废物身上，还真不知道呢，原来东联已经没落到这般田地。”她眼角的余光偷瞄着卫来。
然而让她失望了，卫来好似睡着了一般。
装聋作哑。那少女轻轻跺了跺地，恨恨地想道。
在他们隔壁却有不少人排队。大概是把脑能力者单独拿出来测定，其他人再排一队吧。
今天来的学长学姐也不少，然而卫来却没有看到那个赤发少女。
学生会办公室内。
“不去看看？”堀揉着眼角，他的双眼充血。
“不去了，”烈像是有些犹豫。
“去看看吧，这么担心。”堀打了个哈欠，已经好久没睡了，任凭他脑能力过人此时也快顶不住了。
“你先睡会儿吧。”烈语气柔和，帮着堀拉开一把躺椅。
学生会办公室很大，准备了不少可以在办公室内过夜的东西。
堀摇摇头，“昨晚卫来跟我说过他测定时的情况。”
“有什么不对么？”烈突然紧张起来。
“他看到的景象和咱们那个时候不太一样。他看到的是一片浩瀚的星空，而咱们那时，”他顿了顿，“我看到的是过去的记忆。大多数人也都是这样。”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令人宽心，“不过没事的，我已经在搜集资料分析原因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他顿了顿，神秘地笑了笑，“不过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真是太辛苦你了。”烈的大眼睛眨了眨，看上去放松了一些。
“有什么辛苦的呢，”堀笑着摇了摇头，“给会长大人干活儿本来就是副会长该干的事情。”
对啊，他只是在帮烈而已。
“不过，”堀似是轻描淡写地，他低下头，像是在摆弄桌子上的仪器，眼睛盯着桌面，“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卫来？”
烈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却莫名其妙。
“能让你困惑一次，我这算不算成功了？”
堀闻言一愣，他也跟着笑了笑。
少女话中的保留，他多少还是能听出来的。
快四年了，堀在心里叹了口气。
烈日当空总是会让人睁不开眼的吧。他偷偷瞄了一眼烈，嘴角不经意间弯起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弧度。
“我明天再去现场，”烈说道。
“也好。”
明天是模拟战，是重头戏，不管是东联西盟还是卫来的约战，都是重中之重。
“也好，明天到现场可以保护一下卫来。”堀若无其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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