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她的视线，许译摇摇头，轻声问：“今年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
他们都是凡人，不是神仙，不能做到真正的清心寡欲，坐怀不乱，。
许译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孟在昔手指，有着旧情人往日的情趣成分在里面。
陈景透过后视镜想看眼情况，结果在许译逼迫的视线下不得不将后视镜压下去。
偷鸡不成蚀把米。
光影交纵，街上小情侣蛮多的，长街后面有个小广场，上面有节目，来的青年情侣，男男女女甚多。
她竟然不知道该她跟许译归结到哪一类里面。
“走吧，进去走走。”许译是想牵她的手，转念想到他俩之间的关系。
还是算了。
学校外面这条街她跟余念走过无数次，以前京大校内活动结束，她们就跑过来。
跟许译也走过，只是那时跟这时的心境不同。
“去那边看看？”许译问她。
那边人很多，有人在台上唱歌，气氛衬的很足，她记得许译是不喜欢这种场景的，甚至说得上厌恶。
她神色冷清，不太想过去。
许译见了也没勉强：“你在这等我一下。”
前面有家奶茶店，注意到她对手哈气，他去买了两杯回来。
一杯递给她，一杯他拿在手中。
“热乎的。”
孟在昔抿了口，甜的发腻，忍不住轻咳出来。
她是一个嗜甜爱好者，但不代表会喜欢发腻的。
许译见她神色，拿过他手中的那杯尝了口，险些没将晚上饭局上喝的那些酒吐出来。
“不好喝就不喝，留着暖手吧。”许译抿抿唇角：“下次带你去买别家的。”
还有下次。
孟在昔轻轻“嗯”了声。
年关将近，研究所内大大小小的项目都停了下，许译的最后一场心理辅导进行完后是农历二十六的上午。
她没跟姜图一起回去，觉得那样吊着人家不好，而且许译……
少爷惯了，还没有别人跟他抢的份。
走的太近对姜图也不好。
“晚上能去你家蹭顿饭吗？”许译趴在她桌上，静静看着她。
没个正型。
她今天心情不错，没呛他回：“不行哦，今天回南宁。”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许译故意的：“我去看看爷爷。”
许老爷子已经要被他们遗忘了。
赵锦薏不喜欢许老爷子，因为老爷子是看不上她的心思，如果没有许译这个孩子，她一开始是入了不了许家的大门。
哪怕她有着优厚的家庭背景。
她到家时，蒋女士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语气和善，甚至还能听见她的笑声，透着门板传出来。
孟在昔将钥匙插进锁孔。
咔吧，门开了。
蒋女士抬眼看了眼是她，没管。
继续坐在沙发上打她的电话。
“你考虑考虑吧”徐静安在那面说：“反正我是看好许译，你也不能总让她吊在姜图一个人身上。”
蒋女士看她一眼，当面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他除了有点破钱有什么了不起的？”
徐静安在那头笑，知道这已经算是她松口乘胜追击一波：“你考虑考虑，人家不是还给昔昔送了套首饰。”
蒋女士对这事儿挺不满的，那态度就跟打发女人一样，她不喜欢。
“再说吧。”蒋女士说罢将电话撂下。
孟在昔正在收拾东西，猛然抬头看见一脸温愠的蒋女士，无名有些心慌。
“你过来。”蒋女士将人叫走：“我听说许译……”
“那是原本二婶准备送你的。”孟在昔说的诚恳，毕竟当时是徐静安先举的牌。
许译可能是误会了她想要，所以跟了上去。
许少爷跟了上个去，谁敢再叫嚣。
没了后话。
“是吗？”蒋女士笑盈盈看着她：“那行，既然是给我的，到时候给我拿回来。”
孟在昔愣了下。
“不行啊？”蒋女士看着她：“你是不是还没死心？”
孟在昔下意识逃避。
“他要订婚了，你知道吗？”
蒋女士的话在她耳边轻轻荡漾。
她从不屑于说假话，蒋女士行事坦荡，她希望孟在昔能幸福，但是她更希望她能好好的。
姜图不是必须，但是许译绝对不行。
午后的阳光没有多柔和，反倒是格外刺眼，刺的是眼，疼的是心。
细想想，似乎又没多疼。
“许译跟那个梁家的小姐你知道吧？梁意羡，人家是正经的配得上的高门，再说许译凭什么娶你啊？”
“人家这种阔少爷，玩玩的感情净骗的你们上当。”
“真以为他跟你说两句好话哄哄你，你就听？”
蒋女士对许家最大的敌意来源是赵锦薏。
掺杂了私人情感在里面，当然也因为干的事儿不太上台面，所以不喜欢。
“一会儿你去趟姜图家。”蒋女士递给她两箱水果：“你给他妈妈拿去，顺带在跟人出去玩玩。”
昨天姜图是刚到南宁就来他们家，为了不让孟在昔有那么厚重的心理负担，蒋女士没说。
她被蒋女士赶出家门，带着两箱水果流浪在街上。
“昔昔。”姜图手中拎着鱼，就这么迎面撞上：“来找我的？”
他猜到了。
孟在昔也不矫情，将东西顺手推给他：“你拿上去吧，跟阿姨手说一声，我还有事。”
她已经五六年加之七八年没回南宁了。
有些不太熟路，但还是找到了。
许爷爷以前在南宁的那个院子。
里面干净整洁，不像是不住人的样子，她望了眼屋内，桌上还放着年货。
应该是有人住的。
“孟小姐？”
陆阿姨拎着菜站在她身后，不太确定叫了声。
孟在昔回头。
眼中有几分震惊。
“您回来了。”
陆阿姨已经不许家，许译说她年初在许家辞了职，现在应该在国外。
其实估计许译本人也不清楚吧，他多久没回老宅了，导致这些事儿都记不清。
“进去坐坐？”陆阿姨脸上带着慈蔼，笑起来褶皱挤到一起，是老了。
他们都在变老，也有人相继离世，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一如她跟许译。
“你现在跟许少爷还好吧？”陆阿姨给她倒了杯水，两人坐在小单间里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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