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莫子青早早起床练过一遍刀法吃过早饭就赶着羊群就出门了。本来是想着去抓几副药回来的，后来在爷爷的一再推脱后也就不了了之了。非要给他省钱娶媳妇，要说这事吧，自己在这个小村庄也没见过几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姑娘，一定要选的话也就是村西头张屠夫家的女儿。好像比自己大一点，之所以没嫁出去就是因为有个当屠夫的爹。
据说前几年有人提亲的，这张屠夫的要求苛刻非要让人家入赘。原因是家里没男孩，没人帮衬着做些杀猪宰羊的活计。光这一条就堵死了提亲门，眼瞅着几年过去了，小姑娘都成老姑娘了也没人再来提亲了。
莫子青也就见过她三次，有两次是远远的看。第三次近距离的看过，也就是那一次让莫子青现在想来都有点惊讶。那天是去她家买肉的顺便叫张屠夫到家里喝酒，整个村里爷爷也就和张屠夫喝过几次酒。
看着案台上所剩不多的猪肉张屠夫转头对着后院喊道“丫头，把剩下的半扇猪肉拿过来。”正说着话，就见张屠夫的女儿抗着半扇猪肉过来了。肩膀往前一送，“啪”半扇猪就落在案台上。“叮了咣啷”切肉刀，剔骨刀掉落地上。“这么大个姑娘家，做事就不能慢着点。毛手毛脚的，难怪到现在还嫁出去。”莫子青看着案台上的肉少说也有一百二十斤吧？这姑娘好大的力气。
听到张屠夫的训斥，张家姑娘尴尬的对着莫子青一笑。“这姑娘好白的牙齿”莫子青心里嘀咕着。
“爹，你要是这样说，今天我就和你掰扯掰扯这事。是谁要求别人入赘咱家的？吓的别人都不来提亲了。我一个大姑娘天天跟着你杀猪宰羊，一身的血腥臭味。你倒是给我找个后娘过来啊！到现在女红不会，胭脂水粉没见过。尽教我杀猪刀往哪里捅，宰羊刀往哪里摸。还嫌弃我？”张家姑娘双手叉着腰对着张屠夫就是一顿吵吵。
“得，得，得。怪我，怪我。有外人在就少说两句吧！”张屠夫告饶着将自家姑娘推到后面。
“咣当，叮当”“这会开始嫌弃我了？不干了，你自己收拾去吧！”后院传来摔东西的声响。转身回来的张屠夫“呵呵，姑娘家年龄大了留来留去留成仇。说不得。”尴尬的说着。
“呵呵！”莫子青尴尬的陪笑。这姑娘好大的脾气。“张叔我回去了，晚点到家来喝酒。”
“好的。你头里回去，我等会就过去了。”
说来也搞笑一个杀猪宰羊的屠夫和一个曾经杀人的军中老兵尽然有那么多话题，都是用刀的人。一个为了生活，一个为了生存。这乱世人命不如猪狗值钱。
莫子青赶着羊群向着村西头走去，期待着路过张屠夫家门口能看见什么。“你瞅啥呢后生？”正在张望张家院内的莫子青被出门的张屠夫看到了。
“张叔，今日没杀猪啊！”
“杀什么猪？昨个才杀的。你瞅啥呢？”张屠夫看着莫子青还在张望着自家的院子里。“小兔崽子，惦记啥呢？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来当尿泡踩了。赶紧滚蛋。”
“爹，大早上的你这是跟谁置气呢？”张家姑娘一身灰色粗布衣裙手里拎着一把柴刀出现在门口。
“这混小子，我把他子侄他惦记我家闺女。一会我去找老杨头说道说道。不是，我说闺女你拎着柴刀干嘛？”张屠夫看着手里拎着柴刀的闺女问道。
“我这不是正在劈柴准备做饭，听见你在和谁置气就出来看看嘛！”张家姑娘看了看手里拎的柴刀，顺手就丢进院子里。
“莫小弟这是去放羊嘛？早饭吃了么？昨个杀的猪还剩下点下水刚放在灶上要不你进来吃点？”张家姑娘对着莫子青招呼着。
“好…”看着张屠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本来想进去的。抬起的脚硬生生停在半空“好晚了，我得赶紧去放羊。”说罢抬起的脚转个向落下。“张叔您忙着，我先走了。”
“赶紧滚蛋！”张屠夫还愤愤不平的。
“爹你干嘛啊！平时你也没少喝杨爷爷家的酒，怎么对人家的孙子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你懂什么？这野小子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要不是老杨头收养他，早就被狼啃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惦记我家姑娘，狗东西也配？”张屠夫恶狠狠的骂道。
“那您倒是给自己找个金龟婿啊！这都几年了，你看看还有人来咱家提亲吗？还天鹅，就是家里养着凤凰也得被你养掉毛。”张家姑娘不满意了。
“怎么和你爹说话呢？胳膊肘往外拐，白养你了。”
“我今天还把话扔这了，我就看莫小弟人老实，就想着嫁给他了。有本事你就再找个老婆生个闺女钓你的金龟婿。没本事你就准备好嫁妆等着我嫁过去。”
“……疯了，疯了。你这丫头说话都没遮拦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赶紧进去做饭。”推搡着把自家闺女往院子里推。
“这事你答应不答应，到了开春我卷上铺盖就去他家过日子了……”
“姑奶奶，你就要点脸吧！”张屠夫实在是拿自家闺女没办法了，赶紧把人推进院子里。
转身回来关门的空档看着莫子青远去的背影“混蛋小子便宜你了，晚上得到老杨头家多喝点酒。我这心，疼啊！”
莫子青赶着羊群心想着张家姑娘屁股真大，好生养。自己也不知道屁股大为什么就好生养，反正爷爷就是这么说的。全然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羊群中有只羊的屁股也很大，走起路来还左右甩动着。嘿嘿傻笑一声“真美”。也不知道他这一句真美是说张家姑娘，还是说这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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