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加的平静,却越代表他心里的愤怒。
“东子,你来了正好,杨佳去找你了吗?”
“找过了,我也明白陆导你的意思,只不过我想知道陆导想怎么整他们?”
陆卫国很平静,“不是我整他们,而是我猜上面的人也认为他们已经忘本了,所以要给他们一定的处罚,让他们认清自己。”
上面,猜测?
这两个词汇可有太多讲究了。
但马禹东不是一个刨根问底的人,沉思片刻,“陆导,委托我可以接下…”
陆卫国打断他的话语,“你认真去做就是,我不会亏待了你。”
马禹东我明白了。
远在首都的吼猴接到了大老板的电话,“喂,东哥,有何指示?”
“你们给我调查一下旭日阳刚的近况如何?我要一份详细报告。”
当晚,马禹东就看到了一份关于旭日阳刚的一份拙劣事迹资料。
这俩成名就忘了本。
马禹东只能感叹,人一定要谦虚。
如果不谦虚,就死的很快。
就像信息里的旭日阳刚一样。
凭借一首春天里突然大红大紫,却忘了他们原本的身份。
也忘记了这首歌的原唱。
不将汪半壁放在眼里,甚至汪半壁演唱会想要邀请他们两个当嘉宾,他们都给拒绝了。
最后闹的汪半壁和他们闹掰,公开宣布:不允许旭日阳刚在任何场合演唱这首歌来盈利。
不仅如此,两人在火爆之后很快就开始膨胀。
他们两个人请了两名经纪人,经常由于意见不合闹纷争,还爆出过很多的丑闻。
这估计也就是上午他们同意了陆卫国的邀请,下午就反悔拒绝的原因。
马禹东冷笑,既然是他们俩自己找死,那就不怪他了。
“吼猴,你帮我调查一下汪半壁现在住哪。”
“就在首都,东哥你是要想和他见一面吗?”
这件事情并不能简单的从网络上抹黑旭日阳刚,那没有任何意义。
既然他唱的歌是汪半壁的歌曲,那马禹东直接找正主就是。
隔天。
一架飞机从河南飞往了首都。
由于公司需要,马禹东配了一辆车在公司外面。
这次吼猴亲自开车来迎接他,并将一大摞调查到的资料交给副驾驶的马禹东。
马爱东瞥了眼他眼圈上的黑眼圈,“辛苦你了。”
吼猴倒是洒脱,“没什么,对于我们这个行业,熬夜是家常便饭。”
马禹东也没在矫情,“那几个组长都去横店了吗?”
吼猴答道:“1234组长去了,董悦留守公司,公司总得有一个组长坐镇。”
“不过东哥不用担心,她家在首都也有房。”
马禹东扎心了。
怎么好像…这个员工比他这个老板更有钱?
拿起那厚厚资料。
这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真是吓了一跳。
这旭日阳刚真是天要让其灭亡。
随着钱越挣越多,两人的矛盾也日益尖锐。
刘刚邀请来自己的朋友黎冬来担任经纪人,全权负责通告和业务。
王旭得知后,自然不服。
于是一声不吭的拉来表妹王蓉加入,
并且要求王蓉的薪资待遇跟黎冬持平。
一个组合两个经纪人,当时就有两人要解散的传闻。
虽然两人都进行了否认。
但他们随后同台的频率越来越少,还分别签在不同的音乐公司,风格、路线也有了巨大的不同。
不仅如此,吼猴还通过网络上便利,调查到了王旭的从前。
王旭去省城里参加过比赛,也跟着不同的乐队进行过演奏。
但始终没有搞出过什么名堂。
不过凭着追梦文艺男青年的人设,倒是俘获了同村姑娘王兰的心。
春天的微风里,弥漫了爱情的味道。
那时的爱情还很纯真,不掺杂一丁点物质。
年轻的姑娘坚信爱情能够饮水饱,
不顾父母的反对,坚持嫁给了一穷二白的王旭。
两人是裸婚。
没有婚礼,没有宴席,领完证后两人住在了一起。
没过多久,王兰就尝尽了爱情的苦。
王旭没有正经工作,挣得钱还不够音乐的花销。
尤其孩子出生后,家里更是入不敷出。
但王旭并没有因此承担起养家的重担,他把孩子交给妻子,一心做着一飞冲天的音乐梦。
1990年,王旭对王兰说:我要去县城玩音乐。
王兰芝肯定不答应。
他走了,孩子怎么办?
这个家怎么办?
但王旭显然是顾不了那么多的。
“兰,我对不起你,在这里困守下去我会发疯,我去演出了,家和儿子就交给你了。”
他的心中只有自己的音乐,自己的梦想。
他留了张纸条给妻子,拍拍屁股去了县城,浑然不知妻子会不会发疯。
梦想当不了饭吃。
王旭在外演出,一场1块5毛钱。
现实啪啪地打向他的脸。
仅存的自尊让他没有脸面给妻子联系。
整整3年,他没给妻子传过一点儿音信。
王兰一个人承担起养家的重担。
3年后,凑够2000元的王旭悄默地回到家中。
几年后,35岁的王旭再次动起了进京寻梦的心思。
王兰拦不住他,也不知道怎么拦他。
她默默流着泪,给王旭蒸了一笼花卷,
然后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成为一抹黑点,消失在看不到的远方。
而几年的劳作让她迅速衰老,没了往昔靓丽的模样,宛如一个地地道道农妇的妻子。
俗话说:夫妻共患难难。
而他有这样一个可以跟他一起患难的妻子,却完全的不珍惜。
马禹东也觉得这种人真的是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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