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毕,路明非已双眉紧锁,唤道:“来人!”
那“井”即赶了来。
路明非对它道:“太后舟车劳顿,甚是辛苦,速安排住处歇息。”
那“井”领命,却又听路明非道:“无朕旨意,不得外出。”
乔薇尼当即变色,被那“井”扯住,挣扎不去。
路明非吹口真气,叫了声:“住!”即使了个定身法,把她定在当场。他反手将那“钥匙”自陈墨瞳怀中抱来,吩咐道:“劳烦你将她抱去房里,这定身法半刻即解,你若愿意,可与她说说话。”
那陈墨瞳挑了挑眉,却见他面露戚戚之色,心中一动,便将怨语咽下,点了点头,即随着“井”,把乔薇尼抱去住处歇息。
路明非叹了一声,垂眸望向“钥匙”,问道:“可思母耶?”唉,不知问人问己?
那“钥匙”大眼忽闪,却道不懂。
他自嘲笑起,将诸多杂情抛在脑后,使了个法儿,教“钥匙”睡去,送回房中。复变作蛟魔王形容,转奔侧殿。
那殿内,诺顿正与帕西·加图索寒暄,见明非来,即凑过来道:“陛下,这人行事谨慎,滴水不漏,只说见了恺撒,再谈旁事。”
路明非点点头,即对那帕西道:“使者毕竟远道而来,若无事相谈,朕即教人安排下榻,明日早行。”
那帕西起身道:“弗罗斯特大人教我与您……”
路明非打断道:“弗罗斯特何许人?”
帕西一怔,即道:“他是家主庞贝的弟弟,家主不在的时候,负责家族事务,同时也暂代家主在校董会的席位。”
路明非听说,笑道:“听来倒是个摄政的二把手。他有何话说?”
帕西颔首道:“我需要先确认恺撒少爷的安全。”
路明非望来道:“他死不了,你却难说。”
那帕西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路明非倚在桌畔,笑道:“你走火入魔,命不久矣。那双眼睛便是凭证。”
那帕西默然片刻,抬起头来,将额发捋开,现出一双异瞳,一只冰蓝如海,一只赤金若火。
他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活不长的人。”
路明非道:“向死而生者,朕素来敬佩,便教尔与恺撒一见,又有何妨?”
说罢,即下令摆驾天牢。
众侍卫开路,三人即至天牢。辗转至恺撒关押之处,即见那铁栅栏里,铜壁之下,恺撒·加图索闭目斜靠,面色惨白。
那帕西急奔前来,隔栏唤道:“少爷!少爷!”
恺撒听唤,睁开眼来,只见其上遍布血丝,十分憔悴。他见了帕西,立时怔住,问道:“你怎么来了?”
帕西道:“弗罗斯特大人派我来救您。”
恺撒蹙眉,又见蛟魔王与诺顿在外,摇头道:“你不该来的。”
帕西不置可否,上下打量一番,见他只形容憔悴,并无大碍,即起身对这魔王道:“请您善待少爷,至少让他吃些东西。”
路明非点点头,那诺顿即命人准备吃食。
帕西又道:“弗罗斯特大人教我与您说:‘只要您放了恺撒,无论什么条件,加图索家都会答应。’”
路明非笑道:“他这么个二把手,口气倒不小。加图索知朕所求么?”
帕西即道:“您尽管开口,无论什么东西,无论什么人,包括陈墨瞳。”
路明非不由蹙眉,未及开口,即见有侍卫来报:“陛下,有人闯城!”
诺顿问道:“来的是谁?”
那侍卫名唤“奎”,即道:“他自称嵬名雾月。”
路明非瞥向诺顿道:“可识得?”
诺顿摇头道:“该是人族名姓,臣不识。”
路明非沉吟片刻,转向帕西道:“他与你脚前脚后,使者可有头绪?”
帕西摇头道:“此事与加图索家无关。”
路明非似信似不信道:“有无干系,待朕擒了他,便知分晓。使者与你家少爷主仆情深,且一路辛苦,便在此处歇歇吧。”
众侍卫一拥而上,将帕西扯住。他却不反抗,任其施为,即被推入牢内,与恺撒关在一处。
路明非与诺顿径奔城门不提。
却说那“井”将陈墨瞳引至一处寝宫,便即告退。
陈墨瞳将乔薇尼放在榻上,独坐桌畔,沉思心事。
半刻光景转瞬即逝,只见那乔薇尼将身一抖,即从榻上跃起。
那陈墨瞳一怔,问道:“乔阿姨你……”
话未已,却被乔薇尼将口扼住,抬手一劈,将她打昏了过去。
这乔薇尼面沉似水,右眼陡现金芒,正与那奥丁相反。
你看她褪下水靠,自那头盔中扯出一只乌鸦,正是前番于避风港号令群鸦的那只。这乌鸦见了风,急抖翎翅,落在乔薇尼右肩。
乔薇尼扯下床榻纱帘,束成绳来,将陈墨瞳捆住,扛在左肩,即拽步出门。
那“井”本来门外侍立,见她出门,即拦道:“陛下有令,您……”
话未已,即见那乌鸦扑来,探喙便啄。那“井”毕竟受明非点化,撤身躲过,铮一声抽出剑来就砍。
却见那乔薇尼言灵念动,屈指一探,迸出电光,将“井”击个粉碎。
她喘了口气,俯身拾起铜剑,教那乌鸦在前,径寻天牢去路。
不多时,即寻至阳殿天牢门前,却听那门上人面道:“何来?验明正身。”
那乌鸦落在乔薇尼手上,喙一张,吐出一管血液。乔薇尼即上前,将半数血液灌入。
只听那人面道:“蛟魔王陛下……咦?有些其他味道……也罢,正身验明,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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