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候!某没骗你!
真的,全军覆没了,舅舅死了,蜀军有很多木鸢,他们有那种可以炸开的火箭!我亲眼看着舅舅的方向至少有几百个火箭!
快走吧,你不走,你让我走行不行?
你让某躲起来,好不好?求你了,某不想被炸死,不想。
”
陆逊看潘阳还是重复着那几个词,有些头疼,正想着,奉命去找人的亲卫却回来了。
“娄候,随潘将军回来的士卒都疯了……
呃,他们都和潘将军一样,让大家快跑,说刘备大军有妖术。
因为扰乱军心,已经有督战军处理他们,打的半死了。”
“他们说的是真的啊!是真的!刘备真的有妖术啊!快跑,快跑!”
陆逊看着潘道,又看看亲卫,难道,这是真的?
“冬冬冬!冬冬!呜~~”
吴军最高级别的防御鼓声和号角声同时响起,这让陆逊的面色变得更加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才三个时辰,午饭都才吃过,蜀军怎么可能已经打过来了!”
陆逊所说的三个时辰,其实就是从早晨开始算起,三个时辰不到,刘备的大军就已经冲到了夷陵。
沿途的三个县,居然没有拦住蜀军一刻,这还是楼船的速度吗?这怕全是小船,还都没有作战只管冲锋的吧?
地上的潘阳这会突然神力附体一般,挣脱两个亲卫的按压,跳起来抽出用腰间的匕首,抵近挟持住了陆逊。
“娄候,对不住了,某说的都是真的,那木鸢是在天上飞的,自然非常得快。
你不想撤军没关系,你立刻跟某去江边乘船离开!立刻!”
“放开将军!”
“潘阳!你这是死罪!”
亲卫纷纷抽出长刀对准潘阳,但潘阳顾不得了,他只想把这个孙权最看重的头头带走,这样他还是大功一件。
陆逊这会心中一阵思虑,蜀军的动向有些太过奇异,速度也是快的不正常,潘阳的动作让他更是想不通。
事出其反必有妖,他不觉得潘阳会被蜀军策反,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说的是真的,那情况就太糟糕了,这样夷陵就更不能丢。
“潘阳,你让某跟你去哪?”
“过江去西陵城,沿夷陵道,去当阳。
你还要吩咐所有士卒,分散躲开,注意空中飞着的大木鸢,注意着会飞的大火团,千万不要朝空中射箭。”
“好!某信你了。
孙岩,你立刻通知左将军,所有士卒分散戒备,岸边投石车随时准备发射。”
“诺!”
孙权的远房侄子看懂了孙权的命令,领命绕着两人离去,这动作吸引了潘阳的注意力。
不过潘阳手中的匕首,一直在陆逊背上抵着,这让陆逊很不安。
“某已经照你说的做了,某知道,你肯定有你的苦衷,如果你是被蜀军……”
“某说的是真的!跟某走!你现在立刻上马!”
“你说有木鸢,可你听鼓声,现在是敌距西陵口三里的鼓声,天空哪有木鸢?
你都说了那木鸢非常大,声若雷鸣,可你听,除了鼓声,哪里有木鸢?”
潘阳听着越来越急促的鼓声,这会已经是两里鼓声了,转眼看了看天边,却发现一直没有先前的木鸢出现,有些疑惑。
这一愣神的功夫,陆逊已经一矮身滚开,亲卫一直都盯着两人,瞬间上前扭打在一块。
潘阳被控制住后,也冷静了下来,仿佛认命一般,带着些痛苦和遗憾的盯着陆逊。
“你老实说怎么回事,如果你是被胁迫的,某保证不会上报主公。”
“完了,全忘了,为什么不听某的?为什么不走?都完了啊!”
潘阳还在囡囡念叨,陆逊他们现在城下,看不清有遮挡的岸边,但是岸边的士卒这会却已经看清了。
最前面是并排航行的六艘防箭快艇,他们开路如同飞在水面一般。
最靠近江面的两艘船中,其中一艘尾部拉着的东西突然被崩开,这让他们瞬间警戒起来。
“呼叫车骑将军!岸边有礁石,岸边有许多礁石!请小心行驶!完毕!”
“某已收到!注意侦查岸边投石车情况,继续向下侦测可靠岸区域,汇报有没有隐藏投石车。”
“报告将军,未发现隐藏军阵!正在侦查两岸可停靠区域!”
一番对话的功夫,快艇已经冲过了夷陵城的南江面,随后开始在中间的沙岛盘旋,顺着西陵方向行驶。
没错,夷陵城是双线城区,夷陵在左下,西陵在左上,此刻的陆逊,就在左下的城区,他很快就会成为困兽,错失了潘阳给他传信逃走的大好机会。
快艇的动静并没有吓到岸边士卒,只是快艇动作太快,让他们惊讶了一番。
把守投石车的小将,也没有下令开射,防止白费了宝贵的的皮筋。
但随着快艇飞快驶离,两岸的山林间,负责传信的士卒却看到了让他们胆战的一幕。
几十艘运兵船,从江道上游排列整齐的到来,沿途的传信船,都被快艇给点了,导致他们下方根本不知道这些铁船的事。
如同大象漫步,又如同复制了千军万马一般的景象,深深印入了江岸守卒的心中。
瞬间,各种警报声一起响起。
夷陵城,看潘阳一直在重复完了完了,陆逊心烦意乱,又重新走上城墙墙顶,吩咐军将准备抗敌,然后就看到了让他终身难忘的情景。
江水上方,浩浩荡荡的长条大船,运载着满满的士卒出现在视野,后方的尾巴如同连绵不绝一般,消失在视线看不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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